“子归”曰归
归于传统共同领悟古老文化的魅力
归于传承为弘扬传统文化贡献力量
一张张纸,在手中笔下,变化多端,栩栩如生。一点点墨,于笔尖纸端,晕染绚烂,灿烂无双。
你用一双手,扎出的是独一无二的华丽,绘出的是灿若星辰的美好。历史的长河里,坚硬的石子失去棱角,只剩一捧江底的泥沙,而纸扎的身影也逐渐被时光抹去曾经的繁华绚烂。
(采访视频:https://v.qq.com/x/page/a30024vy2ik.html?start=68)
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
“纸扎,是用竹、木等材料做骨架,用五颜六色的材质糊贴而成的各种人、神、动植物、器物等形象。人们对它既熟悉又陌生。熟悉,过去人们常常可以看见他们。改革开放以来,虽然纸扎又再度兴盛起来,但伴随着科技的发展、时代的进步,已经远不如从前那般光鲜亮丽,人们对它也越来越生疏。”
靖港纸扎传承人万勇老师,从出生便接触纸扎,结束学业后正式开始学习纸扎,到现在已有25年的工作经历。也许,这就是真正的“情不知所起,一往而深”。万勇老师家中世代做纸扎,而他也因这种环境的影响,渐渐深入纸扎文化中,无法自拔。
一处寂静的住所,宛如世外桃源,远离喧嚣与世俗的烟火,在这里,只有神圣而又丰富的纸扎文化,和它质朴的守护者。
宽阔的厅堂,摆满了纸扎工艺品,丰富却不拥挤。绚烂的色彩,精美的造型,无一不体现着制作者的爱与钟情。在徐徐微风中,宛如混入纸扎的低低私语,轻轻诉说它们来时不平坦的路。
一个个复杂的工艺品,或气势磅礴,或温婉恬淡,轻轻勾勒的画笔,宛如在讲述关于它们的一笔一划,轻言细语,娓娓道来。
如今,纸扎文化似乎只广泛存在于丧葬活动,多用于祭祀及丧俗活动中所扎制的纸人纸马、摇钱树、金山银山、牌坊、门楼、宅院、家禽等焚烧的纸品。但万勇老师轻笑着说:“纸扎文化最初是用来祭祀的,但后来不仅用于丧葬,也是庆祝节日的一种装饰。那种说纸扎就是丧葬的话是不对的。”简单的语言,反倒体现了他对纸扎文化的热爱。
“我小时候看我父亲它们做的最多,我那时候去给他们帮着做,最开始我记得是帮他们做纸,染纸,和雕刻一些东西,虽然做不到很多东西,但是也能帮他们一点点小忙,慢慢地慢慢地就开始做一些风筝,看他们做那个小小的风筝,从小就这样开始做的。”
关于热爱,关于坚守,也许就是这么简单。与某一个明媚或阴沉的一天,我恰好遇见你,恰好选择你,恰好一生热爱你。
很喜欢你,不问归期,不远万里
纸扎,一个古老的文化,却终究敌不过时光的摩挲。在历史的长河中,敌不过太多太多,但还好仍有专属守护者,接近极致而倾尽一生。
纸扎的机械化使得传统的纸扎从业者受到巨大冲击。机器生产下的纸扎失去了灵魂,成了千篇一律的“标准模样”。也许,机器生产下,这也是一种顺应潮流的现象,但总归是希望纸扎的手艺可以流传。
“我一直在找一些人可以帮我一起做,但是一直没找到,比如说我做纸扎的帮手有几十来个,但是要他们做这些纸扎,没一个能静下心来做的,主要是它不能变钱,经济效益太低了。每个人都要养家糊口,又耗时耗工,又费力,他们都不愿意做了。”也许,在经济利益面前,文化的传承真的显得没那么重要了,但还好,纸扎遇见了万勇老师,有人可以陪它们一段路了。
“纸扎的独特,在于它是种美术。比如说,它可大可小,它可以做很大,几米高,几坨纸,或者几十米长,但这个东西又可以很轻。它还一个是美术,可以绘画,什么图案都可以画上去。”简单的语言,轻轻诉说纸扎的美妙,宛如一件世间最完美的工艺品。就算前路坎坷又有什么关系呢?至少在当下,是爱着的。
有人与我把酒分,有人与我立黄昏
时代的车轮,滚滚向前,有时候,也该停一下,去听听文化的私语,看看它们宛若烟火的灿烂。
“其实要传承的话,还是要靠政府的支持。如果是宣传这种文化,那肯定是必要的,是最好的,能够让更多的人了解这种纸扎文化,它不是单一的丧葬,更多是一种文化。吸引更多的青少年来学习,来传承纸扎文化。”万勇老师的心愿不过如此,如孩童般质朴且烂漫。
漫漫时光中,总会有人对纸扎文化一眼万年,用终身去守护,去陪伴,就像现在的万勇老师一样,热烈而深沉,不辜负所有的岁月与爱
一笔一划,一分一秒,塑造它们的是世间最宁静的心、最灵巧的手。窗外微风吹皱一湖绿水,我们和纸扎的缘分从这里开始,不会停止。传统文化是闹市之外的安宁,只在静默时温柔回响。
(作者分别系bet356官网文学院2017级,2019级学生)
编辑:黄林键